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在地板上,地板上反射的光线将丞相尉迟惇的面庞映亮,此时此刻,他正在昭阳殿里听人汇报军务。

        距离天子‘遇刺身负重伤’已经过了五日,局势进展有喜有忧,他的堂兄、并州总管尉迟勤,并州军大举南下,要由蒲津渡过黄河攻入关中,结果雍州牧、杞王宇文亮动作很快,把黄河浮桥弄坏了。

        据刚从河东赶到邺城的信使所报,尉迟勤的并州军如今在蒲津与宇文亮的关中军隔河对峙,突袭未能生效,如此一来,尉迟惇原本速战速决的设想就落空了。

        宇文亮有了喘息的机会,有更多时间集结兵马负隅顽抗,接下来关中的战事会有些棘手,但也只是有些棘手罢了。

        从河东进入关中,要津并不是只有蒲津一处,蒲津下游的风陵津同样可以渡河,而尉迟惇可以调动的兵马比宇文亮多得多,可以多路进攻。

        只要同时在蒲津和风陵津集结大量军队,宇文亮只能分兵据守,兵力进一步被稀释。

        蒲津对岸是朝邑赵渡,宇文亮必然派重兵据守,而风陵津对岸是潼关,潼关在宇文亮的控制之中,同样有重兵把守,但能守多久是个问题。

        大家手中都有投石机、轰天雷,多线进攻的朝廷大军,物资可是充裕得多,对攻上一段时间后,先撑不住的只能是宇文亮一方。

        朝廷军队对潼关的进攻,必然牵制关中军过半兵力,朝邑驻军又不能削减,而蜀地方向的益州总管席毗罗威胁很大,所以不得不防,那么就会导致其他地方兵力减少。

        关中自顾不暇,山南也好不到哪里去,宇文明、宇文温不可能及时赶回来,即便他们出征前做好布置,但本人毕竟不在,一旦战局变化多端,留守的心腹们无法做决定,那么应对起来只会昏招越来越多。

        宇文亮一方处于守势,朝廷(尉迟氏)处于攻势,守方实力薄弱,攻方实力强劲,守方到处都要防的结果,就是到处都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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