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宇文温靠着凭几坐等酒劲消退,和泷州俚僚领的见面会已经结束,但他依旧有些打飘,方才不知深浅喝多了当地自酿酒导致上头。

        这种酒刚入口不觉得如何,可后劲很强,宇文温一上来就连喝了许多杯“区区低度酒”,结果后劲一上来差点就顶不住,也亏他酒量不错,所以神志还算清醒,顺便玩起了半真半假的酒疯。

        “大王,会谈记录已经整理完毕,请过目。”

        接过王頍递来的会谈记录,宇文温边看边有些歉意的说道:“方才寡人喝酒上头,往你身上招呼了几拳,真是过意不去。”

        宇文温的地位尊贵,王頍被对方招呼了几下又能说什么?反正也没伤到哪里,就是一笑而过了。

        “大王酒后率性而言,在下却不得不用笔记下,他日朝廷官员若是翻阅,看了总是不好,在下斗胆,还请大王日后莫要如此...”

        “无妨,不就是说寡人放荡不羁,在岭南酋帅面前有辱朝廷威严嘛!”宇文温大大咧咧的说着,“你到人家地头,有酒不喝有饭不吃,还说什么诚意?”

        “不敢开怀畅饮,是不是嫌酒不干净?不敢大口吃菜大口吃饭,是不是怕饭菜里下了毒?本来就生分,还摆臭架子,人家愈敷衍你了。”

        西阳王府记室兼行军元帅记室刘文静,被宇文温“过度”使用,如今留在番禹处理诸多事务,故而以平民身份随军的王頍成了临时记室。

        换句话说他成了宇文温的临时秘书,还是光干活却没工资领的那种。

        记室要负责书记文檄,其中一项职责就是记录府主在正式场合的言行,包括对会谈进行记录,这也是史料里人物对话的出处及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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