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密密麻麻的船只靠泊于此,有满载货物的货船离开,又有更多的货船在引水员的带领下,见缝插针靠上码头,装卸工们忙装卸忙得脚不沾地,船主和商贾们高声交谈着,无数布袋、木箱堆积在码头上。

        不远处的水面上,一艘客船正在等候靠泊,甲板上有一名年轻人,看着眼前繁忙的景象不由得哑然。

        他初到西阳时,听说江州各地豪强抗拒王师,率部曲、庄客作乱,到处烽烟四起,官军焦头烂额,甚至连豫章郡治南昌,都被袭扰得鸡飞狗跳。

        可如今南昌城外码头的情形,哪里像是被战乱波及的样子?

        一艘货船从旁边驶过,货舱里堆着满满的葛、麻,看其吃水,已经到了载重极限,而船夫们正将一大块油布覆盖上去,避免葛、麻被水打湿。

        待其驶离,排在客船前方的一艘货船向着码头移动,见着船夫吃力的撑着竹篙,年轻人真怕这几根细细的竹篙受不住当场折断。

        “三郎君勿忧,南昌城码头繁忙异常,虽然排队进出的船只很多,不过官府调度有方所以忙而不乱,只需再等片刻,就能靠上码头了。”

        “贾典卫,不是传言...江州四处烽烟,甚至连南昌城都被波及,怎么...”

        听得这么一问,贾牛嘿嘿一笑:“流言就是流言,多说无益,三郎君如今亲眼所见,总比耳朵听到的可信吧?”

        韦福奖闻言不语,只是环顾四周看着江南风情,他从小在关中生活,没来过江南,也没见过如此纵横达的水路。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轻的韦福奖奉父母之命到黄州西阳提亲,奈何未来岳父领兵在外,不远也不近,所处之地又不是前线,所以他不能带着新娘直接走人,还得赶来南昌拜见未来岳父。

        西阳王宇文温,那个年纪和自己二兄相差无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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