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常的永嘉王陈彦,已经没有之前披头散的落魄样子,他如今已被俘,但竭力保持着一个藩王应有的风度,作为南朝皇子,他不能丢脸。

        左右跟着周兵,却没有刀剑相向,也没有将陈彦五花大绑,只是紧紧跟随,一同走进州衙大堂。

        堂内两侧是投降了的江州官员,见着陈彦昂挺胸走进来,没人敢与其对视,纷纷别过头去,免得这位忽然难导致场面难看。

        他们投降了所以大节有亏,陈彦若是破口大骂,硬要还口只能让人觉得自己对新主卑躬屈膝、人品低下,所以还是不招惹的为好。

        周军主帅、西阳王宇文温端坐上,看着走到台阶下的年轻人,开口问道:“阶下何人?”

        陈彦抬头与他对视:“大陈永嘉王陈彦!”

        “原来是永嘉王,寡人大周西阳王宇文温,奉天子之命平定江南…”

        宇文温话还没说完,陈彦先制人:“北虏!休想染指南朝锦绣江山!”

        不知天高地厚的陈彦,无意中触宇文温的毒舌:“永嘉王何出此言?南朝锦绣江山,二十八年前不是已经亡了?”

        二十八年,一个奇怪的年限,陈国建立于三十一年前,按说宇文温要诡辩也得拿“三十一年前”为由头。

        一旁的崔达拏很快想通其中关键,而台阶下的降官中有人也想通了,但无论是谁都没有后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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