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山以西,大片稻浪如同金黄色的湖水般随风波动着,黄州总管、西阳王宇文温,站在南侧的长江大堤上欣赏着眼前这幅美景。

        眼前这一片广袤的稻田,原本只是江边荒滩,饱受水患侵袭,到处都是钉螺,是宇文温想尽各种办法才开垦出来的水田。

        配套的还有长江大堤和三台河河堤,这些由荒地开垦的水田又耕种了数年,外带各种沤过的猪粪、鸡粪、鸭粪来堆肥,才有了如今的风景。

        宇文温收回千里镜问道:“眼见着秋天就要到了,这边的亩产能有多少?”。

        一旁的黄州长史郝吴伯回答:“大王,按着去年的产量稍微上调,大约能到熟田的一半产量。”

        “终于到一半了,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宇文温很满意这个结果,“今年这片地区的水田就要缴纳田租,粮仓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绝对没问题。”

        宇文温领着官吏边走边谈,秋收在即,他出来巡视农田,要的就是心里有数,而龙头山西侧这一大片被江堤围起来的农田,是重中之重。

        当年修好江堤、扑灭钉螺、排掉积水之后,这些原本的荒滩,一部分被分给立有军功的将士,另一部分被分给定居黄州的百姓。

        为了帮助开荒,官府还租赁农具和种子,组织大家一起修建沟渠,手把手教育秧、插秧等技巧,还从城里运来沤好的肥统一施放。

        刚开垦的农田是生田,第一年的收成聊胜于无,考虑到开荒需要较长时间,才能确保土地有看得过去的产出,所以截止今年以前,这些土地都是免田租的。

        免租期间,土地收多少粮食都归自己,而期限到了之后再收租,交租之后剩下的粮食越多,自己拿的也就越多,所以大家的种田积极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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