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一柱香的时辰,赵婉兮终于干净利落的处理完了男人感染的伤口,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滴落。

        她再看向冷君遨,男人镌刻的俊颜更显苍白,痛的昏死过去,自始至终他却连哼都未哼一声。

        太医准备好的草药敷上,赵婉兮使唤他拿烈酒帮冷君遨做物理降温,鉴于上次的教训,说什么她也不会再动手帮男人擦拭动脉血管降温。

        用烈酒擦拭动脉血管降温的法子,显然也出乎了太医的意料之外,不过从刚才赵婉兮利落处理伤口的手段,他丝毫不怀疑她的能力,乖乖按着她的吩咐帮七皇子褪去衣物,擦拭男人颈侧腋下和大腿内侧的动脉。

        就当太医微微颤抖的手顺着男人的沟壑下滑,突然一股劲风落上他的手掌,太医的手连带着人被推到三丈开外。

        冷君遨泛着血丝的鹰眸眯成一条细缝,危险而深邃:“滚!”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纱布连带着手里的酒瓶一并全都掉落在地上,急急应声退了下去。

        赵婉兮原本背对着男人,闻声急急回眸,正好看见男人气得发抖的腹肌,因情绪的颤抖扯动了伤口,疼痛又让他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女人皱了皱眉头:“七皇子这是做什么?赶走了太医,谁来帮你擦身子降温?”

        冷君遨依然眯着眼,面无表情:“你来!”

        赵婉兮热了脸颊,佯装淡定的应他:“男女授受不亲!”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大夫的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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