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绯儿没有管他,继续道:“叶儿妹妹帮了我们这么大的人情,我和泰郡王实在没有什么可报答的。那个庄子,母妃也说了,平日里没什么出产,也不怎么重要……儿媳也知道,郡王上头有两个嫡亲的哥哥,母妃的嫁妆不好偏着我们。儿媳可以用手中一个庄子,换母妃的……”

        “什么话!”荣亲王妃没忍住,把手中的药瓶往桌子上一放,瓶底与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荣亲王头皮微微一紧,坐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生怕火引到自己头上来。

        泰郡王则抢前一步,把药瓶抱在怀中,对荣亲王妃道:“母妃,您小心点儿。这可关系到儿子的子孙大业、终身幸福!”

        荣亲王妃恨铁不成钢地拧住他的耳朵:“你还知道子孙大业?你早干嘛去了?你早年要不是跟你父王一样荒唐,能落下这病根吗?”

        “嗯哼!教训儿子就教训儿子,不要乱攀扯……”荣亲王对王妃使了个眼色,提醒她儿子媳妇都在呢,给他留点面子吧。

        泰郡王护着耳朵,口中哎呦哎呦叫得欢:“母妃,您轻点儿。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您能不能别老是翻出来数落儿子?叶儿妹妹说了,我这病,要多关爱,不能冷暴力,否则儿子会自暴自弃,失去信心,破罐子破摔……”

        “你少跟母妃来这一套。你插科打诨的,不就是怕母妃恼了你媳妇吗?难道在你心中,母妃就是那等不慈狭隘,磨搓媳妇的人吗?”荣亲王妃嘴抿得紧紧的,法令纹都出来了,看上去很严肃,很慑人。

        荣亲王赶紧卖好,冲着儿子斥道:“你看看,把你母妃给气得,还不赶紧道歉。看待会儿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不肖子!”

        “有你什么事儿?你去你那些美妾院里待着吧!”泰郡王是荣亲王妃心中最软的那块肉,她可以气他、骂他,却不允许别人说他一个不字。就连他父王都不可以!

        荣亲王忙表决心:“哪里有什么美妾?不都被我打发出去了吗?本王现在只对你一个人死心塌地。以前的事儿,就都翻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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