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然后又望向正在舔着糖人儿的小女孩,脸上当即露出了恍然之色。他终于明白为何觉得这个书生眼熟,这不就是那个书呆子林晧然吗?

        只是他不是在京城为官,什么时候跑回来了,而且怎么成了知府?

        “程知县!”林晧然沉声道。

        “下官在!”程知县拱手答道。

        “案情虽然很明朗,但亦不能听信江员外的一面之词。本官要求你着手调查江员外昨晚戌时是否在横河镇被抢劫,当时有何人证!”林晧然眯眼望向这个傲慢的江员外,却没有了任何的忌惮。

        既然是一起阴谋,那必然就会留下破绽。

        以着江员外的身份,那自然不可能说是一个人带着珠宝走夜路被抢,那些“证人”就是一个突破口。程知县若敢护着江员外,那他亦有信心将程知县这个滑头一并拿下。

        “下官遵命!”程知县咬了咬牙,拱手领命道。

        本以为事情要暂告一段落,但门外走出来一个青衫汉子,却听到他大大咧咧地说道:“程知县,不用找了,江员外昨晚在三和镇醉月楼风流快活,又怎么可能在横河镇遇劫呢?”

        来人正是电白县的地头蛇沈六斤,嘴里咀嚼着槟榔,牙齿染带着红汁,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江湖义气。

        “沈六爷,慎言!”江员外望向门口,当即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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