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荣带着哀痛与疲惫,一脸憔悴的坐在马车里。

        下一家……已经不远了。

        这车厢里,正堆着一沓厚厚的簿子,以供她随时查阅需拜访的人每一户大抵的情况所用。

        譬如下一家,做的就是粮食的买卖,这等买卖的人,需大量的银子,一旦银子周转起来,资金的流动是极大的。

        簿子里,有关于此家米商的一些情况,大抵有多少的货栈,有多少家的铺子,详尽得很。

        朱秀荣将手中的簿子放下,心里已大抵有数了。

        只是她想破头都难明白,这些簿子,显然不可能是最新调查出来的,仓促之间,这么多的资料,涉及到了这么多的商家,怎么可能如此的详细?毕竟连人家几口人,何时家里添了新丁,都写的明明白白,想来……这是她的夫君在生前,早早就调查清楚的。

        可似乎又有一个问题,盘绕在朱秀荣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夫君在生前,调查这些做什么呢?这些商人,牵涉百业,可按理来说,与西山无碍啊。

        只是此时,来不及多想了。

        她觉得自己的头脑,因为丧夫之痛,有些麻木和混沌,于是不得不咬着唇,强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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