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拿手,抹了一把老泪,突然,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少年郎,想当初,自己魁梧,这个小家伙,在自己面前,只是瘦弱矮小,犹如一只小弱鸡。

        可现在,张懋的背驼了,方继藩却依旧俊秀,身子更加挺拔。

        属于他和那一群老家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握着方继藩的手:“人总难免一死,哎,要节哀……”

        方继藩道:“不是死,是薨。”

        张懋:“……”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理解,方继藩为啥内心比自己还要强大。

        他终是收了眼泪,道:“我奉旨主持祭祀,这祭祀,马虎不得,所谓人可欺,鬼神难欺。因而,咱们活人祭祀英灵,步步都不能错的,处处都得有规矩,什么样的人,从哪个门进去,该行什么礼,该说什么话,都需小心谨慎,事先若无安排,冲撞了神灵,这……是会祸及子孙的。”

        “来……你坐下。”

        方继藩没办法,依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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