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坐稳了,呷了口茶。

        他低着头,随即感慨:“真的老了啊,忙碌了大半辈子,谁料呢,却发现,眼下许许多多的东西,都看不懂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

        他摇了摇头,一味苦笑。

        方继藩了了一桩心事,如释重负,可以去给皇帝那儿交差了,想到这选吏之法,这其中有多少艰辛的过程哪,如今,总算是功德圆满,不容易啊。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刘公有什么想批评的,尽管说就是,小子,虚心受教。”

        刘健瞥了方继藩一眼,如鲠在喉,却又摇头:“可不敢,可不敢,老夫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敢批评,若是挨了揍,一辈子的斯文,也就扫地了。”

        方继藩立即发出哀嚎:“刘公,话不能这样说呀,冤有头债有主,打人的是张信那些狗东西啊,我方继藩清清白白,斯斯文文……从来都是和人讲道理的呀。”

        刘健听方继藩哀嚎,就觉得难受,方才和你说隔墙有耳,你却在此声震瓦砾,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此吗?

        他只好苦笑,压压手:“好啦,别闹,别闹,认真的说,你这章程,加上了这一条,就没有问题了。”

        方继藩道:“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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