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显得很冷静,看着朱载墨这些师弟,就如看自己孩子一般。

        他平静的道:“这里有一桩案子,是陈家之女,因被邻人男子欺辱,所以欲上吊的……殿下有印象吗?”

        “有的。”朱载墨连连点头。

        王守仁道:“西山这些年,在恩师的治理之下,也算是一处世外桃源了,可但凡有人的地方,终不免会有纠纷,自然不免会有三教九流。殿下审判这个案子,判了邻人男子吴悦大罪,杖打三十大板,戴枷又在衙外跪了两日,预备将其充军流配三年,是不是?”

        朱载墨便愤慨的道:“此人,太可恶!”

        他表现出了十足的正义感,其他孩子也纷纷点头,说实话,判决的他们心里很痛快。

        王守仁看了方继藩一眼,随即含笑道:“可事实如何呢?”

        “什么?”孩子们怔住了。

        这话的意思……

        王守仁随即取出了一份卷宗,慢悠悠的道:“殿下有没有查询过,这陈家之女,其实早在三年前,喔,那时候,他们陈家还没有迁来西山的时候,就曾经因为有人调戏她,而遭遇纠纷,至县衙状告。这陈家父女二人算是惯犯了,他们每每都要寻个机会污蔑别人,以此诈取财物,若是对方不肯,则至衙中进行状告,不只邻人男子吴悦,根据走访,受他们勒索的男子,还有三个人,不过他们都选择了忍气吞声,花钱消灾。”

        “啊……”朱载墨呆住了,眼中尽是讶异。

        他既无法接受,几日之前,还在公堂上哭哭啼啼,一副柔柔弱弱之态的女子,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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