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迁看了看那沉着的麻袋,终于不做声了。

        人在屋檐下啊……

        于是十几个人被分派到了水井那儿,还给了针线,任务是洗衣、缝衣,每日三餐,清早一个饭团,正午和傍晚则一餐两个,勉强能填饱肚子。

        只是,这水井边的妇人太多了。

        有些妇人看不下去,见一个官员眯着眼睛,这眼睛都要成斗鸡眼了,依旧还是穿不过针,一个妇人便用满口山西的口音话道:“不是这样穿的,不是这样穿的,来……我教你。”

        不只学穿针,这缝衣服也是一门学问,谢迁盘膝坐着,拿着线头,放在口里抿了抿,这已是第三天了,他熟稔的穿了针,接着将线头打了结,一面缝制着衣衫,一面感慨道:“哎,你看看,这些年轻人啊,摸爬滚打,心太粗,这衣衫上这么多破口呢,这里还有血迹,天知道在哪儿磨破的。哎……想当年啊……”

        “谢公,要不您歇着,下官们来缝吧。”

        谢迁脸胀红:“那不成吃干饭的吗?”

        众人默然,一边的沈文正拿着棒槌努力的敲打着过了水的衣物,累得气喘吁吁。

        这三日,一开始大家是不服气的,尤其是谢迁。

        可后来慢慢服气了,太子殿下当真是亲自扛石头,连方继藩得了脑疾,尚且坐在泥地里计数。其余人等,没一个闲着的,干的,也多是粗活,在这里,没人将自己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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