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是真的也忧心起来。

        人就是如此,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永远都被一群清流和宦官包围着,大抵不会对寻常百姓有什么同情心的。

        毕竟,百姓距离他太远了,即便只是远远看到,最多心烦一阵子,可高高在上的贵人们,也只是一阵烦心而已。

        他们大抵会认为,那些衣衫褴褛的人,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可当真正接触了寻常的百姓,和寻常人一般劳作之后,这时,才会给人一种,噢,原来我和他是一样的,都是有血有肉,我如此疲惫不堪,想来他们一定更加痛苦吧。

        这便是同理之心。

        辽东的军民百姓,显然比西山的百姓更苦啊。

        朱厚照是个少年,少年郎的心思,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朱厚照垂头丧气地对方继藩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来听听。”

        方继藩便道:“陛下已答应下旨送去辽东,命辽东的军民戒备,可依着我看,兵部和辽东那儿不会太当一回事,至多也就打起精神,恭恭敬敬的接了旨意,上书称颂一番,而后再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坚壁清野,牺牲太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