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元看着那面旗子,只觉得欲哭无泪。

        当初筹措银子买方家祖产的是自己,为方继藩大肆收购乌木的也是自己,鞍前马后,还以为自己从这败家子身上大赚了一笔呢,谁曾想……自己赚的,还不够人家的一个零头。

        王金元眯着眼,肥嘟嘟的脸显得可怕起来,他眼珠子乱转,脑海里疯狂的计算着,现在不只是沉船的原因,而是这乌木全都落在了方继藩的手里,这家伙一人垄断了市面上几乎所有的乌木,十倍的价格……虽是吓人,可要知道,用乌木之人,本就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他们可能会少用一些,却非用不可,只是……

        他心里还有一些犹豫,却因为紧张,额上青筋暴出,似是沉吟了很久:“七十两,至多七十两,再多就没有了,不过前提是,所有的乌木需全部转售给小人,小人的银子现在有些不足,却可以筹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总之,必须一根不剩……”

        如此天文数字的银子,当然需要去筹措,王金元甚至已做好了四处找人借钱的准备,或是联合其他一些大商贾一起将这批乌木吃下,可为何要一口气全部吃进呢,这是因为他必须保证,市面上所有乌木都在自己的手里,如此才可将价格拉到最高,囤货举奇,乌木毕竟是奢侈品,并没有牵涉到柴米油盐,所以,倒也不担心官府干涉。

        七十两……

        站在一旁的弘治皇帝听着,直接是目瞪口呆。

        那刘钱更是惊得下巴都像是要掉下来了。

        这……算不算强买强卖来着……

        方继藩却是铁了心,心里冷笑,你王金元不就是想要垄断,想趁此机会大赚一笔吗?

        虽是价格已经连翻,可方继藩还不甘心,不带犹豫地摇着头道:“说了一百两就一百两,一文都不能少,王叔,你可别欺我傻啊。”

        王金元咬牙切齿,虽然他还是认定了方继藩就是个该死的败家子,可谁晓得这小子时来运转了,见方继藩一脸无辜的样子,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当初可是自己代方继藩愉快的收购乌木的啊,还是自己为他提供了大量银子,买下了他家的祖产,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给这败家子做了嫁衣。

        见方继藩不为所动,王金元要哭了,这是一笔大买卖啊,能吃下,即便是十倍的价格收购,可只要运作的得当,把价格炒起来,也能大赚一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