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安静地坐着,盯着已经大半放空的五层格式塔,继续推导结论:

        “同样的格式塔,容纳留存的内容,却大相径庭,概因‘标准’截然不同。

        “早先的分层,只是对社会结构的简单再造,所以每个人都可以身列其中。可这样的结构,没有明确个体的精确位置,就像堆在一起的零件,再怎么求大求全,没有拼装成完整的功能机械,也毫无意义。

        “如今的分层,标准简单粗暴——是否归属于‘我’?在此简单逻辑下,一切与‘我’无关的存在,都被清理出去。

        “至于怎么才算‘有关’——当然是与‘自我格式’直接关联的,才会纳入这个系统。”

        随着他思维逻辑层层推进,软件界面也在持续发生变化。五层格式塔结构内外,乌沉锁链就像一条巨蟒,穿梭游动。但无论怎么动作,都始终与内部的谢俊平、猫眼、魔符保持着联系。

        乌沉锁链就是‘我心如狱’的象征,是‘自我格式’的具象化。

        罗南曾用乌沉锁链为谢俊平打灭“人面蛛”分身;猫眼曾冲撞罗南的“通灵图”推演,受到乌沉锁链反制;至于魔符,更是始终都在乌沉锁链的控制之下。

        这些画面,都在罗南心头逐一闪过,并为他的推论做出注脚。

        当然,三者之间也存在差别,这份差别,正体现在层次的划分之上。

        谢俊平和猫眼在学生层。按照“格式论”的说法,他们并没有对社会格式做出贡献,而是一个接受单向灌输的“学习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