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清是最着急的一个,但是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指搭上了女儿的寸关尺,双眼微闭,扭过头不去看女儿苍白的小脸,不然牵扯心神他没法诊断。

        杜家三婶看着杜少清这一手,心下感到诧异,他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从来不知道啊,以前家里人生病都是去几十里外的县里请大夫的。

        而张出尘忽然想起来,这小子曾经显露过一手好的接骨手法,但愿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医道高手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杜少清眉头紧锁,脑门上渐渐有汗水顺着鼻尖滴下。

        大约三分钟左右吧,杜少清终于收回了把脉的手,这三分钟虽然极短,可是在场所有人都感觉比一年都漫长和焦灼。

        脸色铁青,杜少清叹道:“没想到,竟然是气疾!三婶,快去将家里的绣花针拿来,红姐,最烈的那坛酒。”

        张出尘听到之后身子猛然一颤,险些站不稳,好在其他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听到杜少清的下令,他赶忙去房中取酒,这是最近两天杜少清专门为她制成的烈酒,只供她一人。

        杜少清解释道:“气疾就是人体的肺部气管产生了病变,犯病的时候常常呼吸紧促痛苦难耐,顾名思义叫气疾。”

        “不对呀,萱萱才四岁(古人会说虚岁,所以本书此后都以虚岁称呼,但实际是杜萱萱只有三周岁大),好端端的,怎么就生这个病了?”

        “很简单,遗传自她娘亲,此病乃是传女不传男的常见家族式遗传病,不同的是有些气疾严重到致命,有些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罢了。”杜少清笃定道。

        “什么?来自大嫂???”

        这时拿来针线的三婶正好过来,证实了这个情况,“没错,当初五娘生萱萱的时候险死还生,县里的张大夫就是这么说的,传女不传男,大郎,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们赶快去请张大夫吧,毕竟上次五娘就是他给抢救回来的。”

        杜少清没有回答,快速接过了一根绣花针,在烈酒坛子里面泡了泡,随后将女儿平放,心中微微不忍,但心疼的神色转身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双目如电,眼神如炬,一种超然的气质包裹着他,四周众人纷纷感觉不对,抬头一看,此时的杜少清好像换了个人一样,那种专注,那种自信和锐意,种种气息直让人以为这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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