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峰看着他的两位爱徒,语重心长的说道,“良弼,志恒,你们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我对你们期望甚重,军人不一定非得上前线杀敌,可只要对国家和民族有所奉献,就对得起军人二字。”

        宁志恒和卫良弼连连点头称是。

        贺峰接着说道:“这些年来,你们二人在军统局威势日重,老实说,你们今日的成就已经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就是军中里的大佬们都对你们两个人忌讳颇深,更不要说我身边的那些袍泽和朋友,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一心为国,不要成为嗜血的刽子手,尤其是你,志恒!你的戾气太重,以后要收敛一些!”

        宁志恒赶紧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老师,一定牢记您的教诲,韬光养晦,收敛锋芒!”

        贺峰谈兴大起,和两个弟子在书房里高声叙谈,直到李兰进来打断他们的谈话,全家人才一起共进午餐,欢聚一堂,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到了晚上,宁志恒又便衣着装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陪着家人们一起吃了晚饭。

        之后和父亲大哥叙谈良久,将家中的事情交代清楚,弟弟宁志明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前两天转回到了家中养伤,宁志恒对他也是温言鼓励,一反当初的冷峻威严,这让弟弟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是二哥转了性子,却不知他又要远离家人,奔赴上海,开始潜伏生涯。

        晚上八点钟,卫良弼准时前来接宁志恒,宁志恒无奈地看了看时间,和家人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尤其是他一直刻意的和家人保持距离,鲜少回家,这让他非常的内疚,暗自叹息一声,佯装无事地和家人告别,轻轻地拥抱着母亲,又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挥手和家人示意,这才转身快步出了大门,坐上轿车,飞快的驶去。

        坐在轿车后面,透过玻璃窗看向身后的家人们,宁志恒不禁心生伤感,轻声对卫良弼说道:“忠孝不能两全,这些年来,母亲见我不过数面,每一次都是强颜欢笑,拉着我的手,不想离我片刻,可我却不能在膝前尽孝,实在是愧疚难言,我走之后,家中的一应琐事就交付给师兄了!”

        卫良弼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有我在这里替你尽孝,绝不会有半分差池。”

        车队赶往军用秘密机场,一架军用专机早就等在那里,空军方面选派了最优秀的飞行员和性能最好的军用飞机,以保证夜间飞行的安全。

        宁志恒迈步走上了阶梯,回首向卫良弼和余光佑等人挥手示意,这才进入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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