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搞事情,多搞事情,事儿闹大,看他怎么进国家队!”人家心里很有数,早计划好了。

        高原上,落日余晖正红,观众四散而归。

        关荫笑容可掬,拉着卓玛的爷爷的手,跟老人聊的很投入。

        老人说,他很喜欢小关同志的歌,但是他有点不明白,小关同志为什么不自己唱藏家的歌呢。

        “今天才是第一首。”老人有些不满,提要求,“听说你也要当金珠玛米了,为什么不唱藏家人和金珠玛米的故事呢?广场舞神曲是很好,可是唱金珠玛米,唱老人家们的歌曲,才是藏家人最爱听的。”

        不能怪老人,人家当年跟着老阿爸啦,给贵族老爷当奴隶,金珠玛米来了,老人才得到自由。

        “金珠玛米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知道,会打仗,会唱歌,会教我们认字,还会帮我们耕地。”老人眼睛里有泪光,说,“阿爸啦做了半辈子农奴,从来没有得到过自己的一头牛,贵族老爷可怜他,但是挖掉了阿爸啦的一只眼睛,因为阿爸啦给他们放牛的时候,为了救牛,不小心踩了贵族老爷的山。他认为那是应该的,可是金珠玛米说,那是最大的剥削。从那以后,阿爸啦有了地,有了牛,还去布达拉宫,还能自由自在地转山,这都是金珠玛米给的。”

        关荫点头道:“后来,老阿爸啦参加了金珠玛米,还参加了进高原的公路修筑,他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老人很认同这个结论,很骄傲地拍拍自己的胸膛说:“我也参加了,我还记得当时的铁路兵有个团长,是个大个子,他啊,老是叫我小达娃,可是我已经不小了。”

        说着,老人叹息起来,说:“可是大个子团长死了,他是很好很好的人,他说,世上不应该有奴隶,更不应该有贵族老爷,还说,这些道理不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是老人家告诉他的。为了修路,他累死在路上,我们哭着给他挖了最好最好的坟,把他埋在最高最高的山坡上,后来,他的儿子在高原上又当上了修铁路的人,我也去了。”

        关荫连忙问:“那你们见到了吗?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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