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寿本来是想留着朱莹在翠筠间当定海神针,然而,在昨夜他扯起虎皮做大旗,朱莹一大早又当面给他做了背书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座纨绔讲堂暂时会处于一个微妙的平静期,不会出现什么大风波。

        因此,齐良送了这么个信来,在朱莹的强烈要求下,他只能带了这位大小姐和朱宏一块悄然离开,留下了不情愿却无可奈何的齐良“看家”。

        水波不兴馆旁边那条隐蔽的小路并不太好走,尤其是为了无时不刻在人前显示出最美一面的朱莹,提着裙子走在其中,那更是颇有些狼狈。于是,后头的朱宏犹豫男女授受不亲,不敢伸手去搀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小姐伸手拉住了张寿的袖子。

        这位护卫忠心耿耿却又死心眼,因此觉察到自家小姐似乎要对前头那位清俊小郎君撒个娇,他张了张口就想要阻拦,谁知却只听朱莹用警告似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话。

        “阿寿,一会儿不许回头!”

        走在前头的张寿不禁大为纳闷:“为什么?”

        “和翠筠间影壁前头那条路不一样,这小路太不好走了。裙子太长很容易被划破,我要把裙子提起来扎在腰里,那样很难看,所以你不许回头!”

        听到这样直来直去的抱怨,张寿顿时忍俊不禁:“早知道我就让你和朱宏走大路了。”

        “那些猪头觉得我在水波不兴馆,才会心怀忌惮,不至于胡作非为,要都知道我不在,万一他们闹事呢?而且齐良说人家直奔你家,分明是来找你的麻烦,我和朱宏从大路出去,人家看见肯定会有所预备,哪有我们从天而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来得爽快?”

        朱莹说得振振有词,同时却又拿眼睛示意朱宏上前去,等到朱宏赶紧目不斜视地超越了他,两个大男人全都走在前头,她这才将百褶裙那宽大的裙幅有选择性地撩起一部分扎到腰间,又将及踝膝裤扎紧,裙子的一部分则是提在手中。

        如此一来,她的行动立时矫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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