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自己非人了啊,活成了我讨厌的样子不行吗?”京泽终于停下画笔,叹了口气:“其实是,你们太过分了。一个两个甩手掌柜,丢我一个人看家,我除了躲在这儿画画能干啥?羡慕你纵横天下有用吗?出得去吗我,那边山上一堆少年弟子谁管?”

        “……你这也不错啊,进门就是代宗主对不对,一宗大权啊……”

        京泽气道:“什么鬼宗主,上面连同你在内全算是太上长老,我就一个光杆谁都使唤不动,代宗主是我,打杂的也是我!那帮孩子都是我一个个亲自带起来的,还跑了不少。我这是做宗主的呢还是开私塾的?”

        秦弈理亏,哽了半天才道:“棋痴师叔呢?”

        京泽斜睨着他:“人家现在是乾元大佬,越发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了。是了,我得叫他师叔祖来着,是不是该叫你师叔?”

        秦弈玩笑道:“知道是师叔还不行个礼?”

        京泽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那样子就是想把桌上的墨泼他一脸的起手式。

        你他娘的把我师父拐走了,让我入门起就没见过师父,一个人孤零零地做光杆代宗主,仙法都没师父教,全靠典籍传承,一个嗜棋成痴的老头来点拨画画的场面是怎样的你知道么……你居然还来秀师叔辈分……

        秦弈后仰,做了个防备姿势。

        其实秦弈比谁都清楚,师姐原本就藏了一肚子撂挑子的念头,就等你来接手坑你呢,这可不能全怪我把人拐走啊……就算没我存在,师姐多半是等你来了之后兴高采烈传了一堆东西给你就带着清茶跑路了,这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可以想象棋痴证道乾元之后就更甩手了,这所谓琴棋书画宗真的只有京泽一个光杆司令,点化几个松竹梅,带一群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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